“哎？怎么能说没有一撇，外壳能卖钱、电路板能卖钱、电池收录机随身听更能卖钱，黎总能来那就聚是一团火，您要瞧不上我们散了也是满天星，说到底都有钱赚。”

此言不虚，电子厂有许多活法，成品元件都是路子，组起来走价、分开来走量，绝不是黎志舟一个决定关乎什么生死存亡。

黎志舟满心思量，渐渐失了防线，看得见的利益是最好的劝话，摆在他面前的不仅不是两头堵，而且还是两块蛋糕，一能拿地二能投产。

二人走出已是子夜了，黎志舟没有在场下定论，不过其情态已不见太多摇摆，说了一句明日返港集团商议。

凌晨的深南大道，宽阔之中透着深邃，眼前是草气与树香、不远处是煌烨与迷离，关扬和朱小福双双抄着口袋走在其中。

“你刚说九号地原始股，可是真的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，主要是我那么一说，相当于给黎志舟解了理财师，他不就更踏实了嘛。”

“那么多钱你不投我，对得起我给你种楼的光阴吗？”

“那会我也没要你房租，抵了。”

“你是除了吃的，到处都抠是吧。”

“哎呀扬哥，刚到手的大财不可轻动，这里面好大的学问呢。可不想和你聊了，再聊你这家伙要让我帮你还贷款了。”

“一点指望不上，真有你的。”

朱小福走了很远，关扬还在原地，但见那派头，丝毫没有场合上的端庄沉定，万籁俱寂的时辰，这小子要起舞了。

却听朱小福哈哈一笑，“放心吧，大路条条都同归，来日方长是个顶好的词儿。”

关扬也笑了起来，他从未敢设想朱小福的路，但看看周边的这些人吧，甚至不需往大了看，只看看盛扬的骨干们、合作厂子的伙伴们。人们都以自己的方式昂扬，去保自己去争外商、去开拓新途去合纵连横。

这何尝不是，人的黄金时代呀！

……